“他们当然看得见。”
! `+ `7 E) U& _8 j- b2 i! a “腾格拉尔也象其它的人一样看得见吗?”
5 {6 y8 m# x0 f, r$ L: f “是的,他也象其它的人一样看得见。”
' V& f, _1 X t “现在,且听我说,你仔细想一下被捕时的各种情景。你还记得那封告发信上的内容吗?”
6 r2 A! N }$ v3 F+ k “噢,记得!我把它读了三遍,那些字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。”
/ v6 O" w7 J/ c' I “请背给我听吧。”唐太斯沉思地想了一会儿,象是在集中他的思想似的,然后说道:“是这样的,我把它一个字一个字的背给你听:”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,兹向您报告,有爱德蒙。唐太斯其人,系法老号之大副,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,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。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,并受逆贼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。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,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,就是在其父家中,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。“& ~% W3 o0 e" S% y) X3 V
神甫耸耸肩。“这件事现在一清二楚了,”他说道,“你一定是天性极不会怀疑人,而且心地太善良了,以致不能猜出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5 v6 u. ?/ m g+ o- L “你真以为是这样吗?唐太斯禁不住说道,啊!那真太卑鄙了。”7 Y* i1 |. m% a. n8 z2 s
“腾格拉尔平常的笔迹是怎么样的?”
5 G9 _5 w. D& Q4 x# w “一手很漂亮流利的字。”
/ ], ]. x9 X: s2 M* f “那封匿名信的笔迹是怎么样的?”+ f, i4 g) D9 y
“稍微有点向后倒。”
5 Z! I* V% h# e 神甫又微笑了一下。“哦,伪装过的是吗?”
( |: D5 g+ T9 I5 l" I* ^2 Q “我不知道!但即使是伪装过的,也写得极其流利。”+ \' ]9 v! v7 K6 k' y" ?" w. y
“等一下。”神甫说。他拿起他那自己称之为的笔,在墨水里蘸了蘸,然后用他的左手在一小片布片上写下了那封告密信开头的三个字。唐太斯退后了几步,不胜惊恐地看着神甫。
+ ] O; _$ o* ]2 K# K, O5 f “啊!真是不可思议!”他惊叫道。“你的笔迹和那封告密信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呀!”
) a' _* M- R" e' V “这就是说那封告密信是用左手写的,我注意到了这一点。”$ y# i3 V5 ^: t! a7 ^- Q0 j; G+ }
“什么?”% O6 U6 D+ A- L0 K, f$ x8 B/ E9 Y: g
“就是用右手写出来的笔迹人人不同,而那些用左手写的却都是大同小异的。”
6 H5 G4 B9 J. M( | “你显然是无事不知,无事不晓的了。”7 h; f5 v( W! B2 i+ u ^
“接着往下说吧。”6 u m% A% J( k; Q9 O# s
“噢,好的,好的!”
; @0 g$ U2 c( N6 w; A4 W" q- }8 { “现在要提到第二个问题了。有谁不愿意看到你和美塞苔丝的结婚呢?”/ ^7 @0 V; Z5 F( E
“有一个人,是一个也爱着她的年青人。”9 _9 c, ]! {) i+ p0 ^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1 @7 {. C( i1 q8 ] “弗尔南多。”) W; V. r; R3 c* u
“那是一个西班牙人的名字呀。”" {8 N/ o$ v6 P; C. Y
“他是迦太罗尼亚人。”
' h: W: \- k) @/ g4 f$ y8 X “你认为他会写那封信吗?”
) j6 I0 D2 ]% A1 F$ t* `! G “噢,不!假如他想除掉我,他会宁愿捅我一刀的。”
! Z, r4 P8 \( m5 s w. J6 M “西班牙人的性格倒也确实如此,他们宁可当杀人犯,也不当懦夫。”( h6 L9 l0 {* g, c }
“再说,”唐太斯说,“信中所涉及到的各种情节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。”# v9 W- d3 S/ P
“你自己绝没有向任何人讲过吗?”1 A2 G3 `% j8 S& d6 [. {
“没有。”4 Z* G9 f9 { t G8 J
“甚至没有对你的情妇说过吗?”0 J# I6 T. ?+ s' P7 `% M. }
“没有,甚至连我的未婚妻都没有告诉过。”2 g% e u7 ?1 H; p4 X+ h) @( l
“那么就是腾格拉尔写的了,毫无疑问。”1 r) P9 G2 a1 @, y5 d+ M
“我现在也觉得一定是他了。”
+ B0 s6 E0 H- ~- W “等一下。腾格拉尔认识弗尔南多吗?”
% c5 x1 N$ J& u “不。是,他认识的。现在我想起来了。”( J+ U4 K; j8 y/ ?3 N
“想起来什么?”2 q$ c; H. ?% M+ @ W
“在我订婚的前一天,我看到他们两个人一同坐在邦费勒老爹的凉棚里。他们态度很亲热。腾格拉尔在善意地开着玩笑,但弗尔南多却脸色苍白,看上去很恼怒。”) c, {9 w m @" j- I0 Q7 u
“就他们两个人吗?”
( a# S# p' e2 w3 Q/ j8 G5 J/ p “还有另外一个人和他们在一起,那个人我很熟悉,而且多半还是他介绍他们俩认识的,他叫卡德鲁斯,是个裁缝,不过当时他已喝醉了。等一下,等一下,真怪,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!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,有笔,墨水和纸。噢,这些没心肝的坏蛋!”唐太斯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喊道。( U J2 ? h0 x9 C. H
“你还想知道什么别的事吗?神甫微笑着问。”
% K, O+ u2 V% ? ~5 d. l' i “想,想,”唐太斯急切地回答说,“既然你一眼就能完全把事情看透,对你来说,凡事你都心明眼亮,我求你给我解释一下,为什么我只被审讯过一次,为什么我没有上法庭,而最重要的为什么我没经过正规的手续就被判了罪?”
2 U, r! E" g1 H+ N: A( Q* k “这事可就完全不同了,而且要严重得多了,”神甫答道。" V. R$ l, O/ Y
“司法界的内幕常常是太黑暗,太神秘,难以捉摸的。到目前为止,我们对你那两个朋友的分析还算是容易的。假如你要我来分析这件事,你就必须再给我提供更详细的情况。”
: ~, |( L5 J7 w6 F8 @; g. X “这我当然是很乐意的。请开始吧,我亲爱的神甫,随便你问我什么问题好了,因为说老实话,你对于我的生活看得比我自己还要清楚。”
* ^( q% _& R+ q( v: C “那么首先,是谁审问你的,是检察官,代理检察官,还是推事?”: ?' {; Q1 j V5 ]; c! c) \9 }2 P
“是代理检查官。”1 v2 i+ R4 q3 f1 V
“他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?”
. }, l8 U5 Q | “大约有二十七八岁左右。”
- @$ X. _9 i' \" B3 W0 f “好!”神甫回答道,“虽然还没有腐化,但已有野心了。他对你的态度如何?”- O- ]! R0 r: c8 X- c, M8 F# E& ]
“宽容多于严厉。”
) Q7 E& A+ V0 R0 R0 T “你把你的事全都告诉他了吗?”1 x6 f/ J8 C7 D6 b* {: {
“是的。”1 R z) ]. w+ `' j, L- d, T6 n
“在审问的过程中,他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吗?”
8 \( }$ j+ h$ V; }. Y" n “有的,当他阅读那封陷害我的信的时候,显得很激动。他似乎难以忍受我所遭遇的不幸。”
# I1 u% o6 P" i5 R1 d% h “你的不幸遭遇。” N! g, @- {; q* f% z; p& Y
“是的。”3 o/ c, Z. A6 F2 p6 l5 R4 E
“那么你肯定他很同情你的不幸了?”
) H4 k* K) P; w “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他对我的同情。”
+ k; G0 J/ E; p0 r7 X “是什么?”
* K; e. z, I' U5 r$ P: ^! M6 ] “他把那封能陷害我的唯一的信烧毁了。”
+ g7 o/ j9 S( ?0 @& {5 G: ?3 { “你是指那封告密信吗?”
0 N+ H; P _; {( w/ z- ] “噢,不!是那封要我转交的信。”2 i$ f% r, B$ |/ \$ }+ P$ [
“你肯定他把它烧了吗?”
" S# y, N1 M0 Y+ i. V “他是当着我的面烧的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