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语儿童文学：新年松树2

会计考友

% A' X8 Q& R" g+ v( h+ C, |          　　新年松树①
　　小朋友们，今年我整整四十岁了。就是说，新年松树我已经见过四十回了。次数可真多啊！
　　当然，我生下来的头三年大约还不懂什么是新年松树。那时候，我大约还在妈妈的怀里，转溜着两只乌黑的小眼睛，就是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树也没有一点兴趣。
2 q  v: ~; m; a3 N: g9 o/ t　　等到过了五岁，新年松树是怎么回事，我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。
. _0 ]3 Z5 w7 ~3 R7 g8 F　　我日夜盼望这个快乐的节日。有时候还透过门缝去偷偷看妈妈装扮新年松树哩。
# `, |4 B4 I0 m2 \　　我的姐姐廖丽亚当时七岁，她是个非常活泼的小女孩。
　　有一次，她对我说：
0 p2 r; t9 d5 q+ B1 }　　“明卡，妈妈上厨房去了，咱们到放新年松树的房间去看看那儿怎么样了。”
6 ]' T! }7 C1 S! d　　我和姐姐廖丽亚走进那个房间一看，嘿，里边的新年松树漂亮极啦！松树底下堆着礼物，树上挂着花花绿绿的串珠、小旗、小灯、金黄色的核桃、蜜饯和克里米亚苹果。
　　姐姐廖丽亚说：
　　“咱们别看那些礼物，最好还是一人吃一块蜜饯吧。”
! g. i/ E# v3 e　　她走到新年松树跟前，一口就把挂在线上的一块蜜饯吃下去了。
' P: ]5 G8 A! `1 K　　我说：
　　“廖丽亚，你吃了一块蜜饯，我也要吃一点。”
　　我走近松树，啃了一小块苹果。
+ I: I( G& @( U6 J' D+ M　　廖丽亚说：
　　“明卡，你吃了苹果，我就再吃一块蜜饯，还要拿一颗糖。”
; L9 x! c! P! o/ c0 ^　　廖丽亚的个儿又瘦又高，很高的地方她都够得着。
　　她踮起脚尖，张开大嘴吃起了第二块蜜饯。
　　我的个儿特别矮小，除了挂在下面的一只苹果，我几乎什么也够不着。
& w4 c# v5 S9 |/ Z　　我说：
　　“廖丽亚，你又吃了一块蜜饯，我也要再咬一口苹果。”
　　我用两只手抓住了苹果，又啃了一小块儿。
/ P- [- J; P; W　　廖丽亚说：
　　“既然你把苹果咬了两次，那我就不客气了，我要吃第三块蜜饯，还要拿一只鞭炮和一颗核桃留作纪念。”
　　这时候，我差点儿没大哭起来，因为她啥都够得着。
　　我对她说：
　　“廖丽夏②，我把椅子搬到新年松树旁边，除了苹果我还要拿点别的。”
　　我就用两只又瘦又小的手使劲把椅子拖到新年松树跟前。可是椅子砸到了我身上。我想把椅子扶起来，可是它又倒了下去，偏偏就砸在了那些礼物上。
( Z: {8 L/ s2 r　　廖丽亚说：
: y9 G  J4 B5 ?/ |3 c1 W& s　　“明卡，你好象把洋娃娃给打碎了。真的。你把洋娃娃的一只胳膊给砸断了。”
6 B- I6 H% g$ k+ [0 q9 ^( D- d　　正巧这时候，响起了妈妈的脚步声，于是我和廖丽亚赶快逃进别的房间。
& m  b8 [* J6 f* {& e2 `4 Q　　廖丽亚说：
　　“明卡，现在我可不敢保证妈妈不会揍你。”
  R" v8 i5 p- J* x% I3 U　　我真想大哭一场，可是这时候客人来了，许多小朋友也跟着他们的爸爸妈妈一起来了。
　　我妈妈点亮了新年松树上一支支小蜡烛，打开门说：
　　“大家都进来吧！”
　　小朋友们全都涌进了放着新年松树的房间。
5 W! v. e5 c$ w+ ^　　我妈说：
　　“现在小朋友们挨次序到我这儿来，我送给大家一人一个玩具，还有吃的东西。”
　　小朋友们一个个走到我妈妈跟前。她先给每人一个玩具，再从新年松树上摘下一只苹果、一块蜜饯和—颗糖送给每个人。
1 ]7 |4 o, `8 Y4 i, F+ R  l　　孩子们全都高兴极了。后来妈妈摘下我啃过的那只苹果说：
　　“廖丽亚和明卡，你们过来。你们俩谁咬了这只苹果？”
　　廖丽亚说：
7 L! X/ U. j7 ?: c: ]9 [　　“这是明卡干的。”
( X5 q1 O1 Y- V  o  [) I1 U& P　　我拽了一下廖丽亚的小辫儿说：
　　“这是廖丽亚教我干的。”
　　妈妈说：
' u# `, z$ ]% a　　“我罚廖丽亚站壁角。至于明卡，我本来想给你—辆自动小火车，可现在要送给别的小朋友，你啃过的那只苹果，本来是应该由他得的。”
) u' f% W% r- c: r) C% o　　她拿起小火车就送给了一个四岁的男孩，那男孩马上就玩起小火车来了。
　　我特别生这个小朋友的气，就用玩具打他的手，他咧开嘴巴哇哇哭起来。他妈妈把他抱在怀里说：
　　“今后我再也不带孩子上你们家做客了。”
　　我说：
7 k" i! V. I- z; n( G/ ]　　“你们走好了，那小火车就归我了。”
　　那位妈妈对我的话感到很惊奇，她说：
　　“你们的孩子将来大概是个强盗。”
6 C) x: b/ ~3 E$ J　　这时候，我妈把我抱在怀里，对那位妈妈说：
　　“不许你这样说我的孩子，你还是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回家吧，以后别再上我家来。”
　　那位妈妈说：
　　“我会这样做的，跟你们来往真是倒了霉。”
1 [- n# u0 j, O* G3 I) ]　　这时候又有一位妈妈，第三位妈妈说：
　　“我也要走了。我的孩子不配得一个断了胳膊的洋娃娃。”
0 V9 [/ x3 R4 {2 Z& w　　我姐姐廖丽亚大声说：
" m+ v# W, T! P6 E, [' S# P. \+ M  w　　“您也可以带着您的宝贝孩子回家去，那个断了胳膊的洋娃娃也就归我了。”
　　我在妈妈怀里也叫了起来：
, \0 h9 U" T$ Y9 U& B% r　　“你们全都给我回去，玩具就全都归我们了。”
　　客人们陆续都离开了。
" I9 S% k: B4 P% W' V! J+ X4 r+ H　　我妈很惊奇，因为就只剩下了我们家几个人。
　　突然，我爸爸走了进来。
　　他说：
　　“这种教育会坑害我们的孩子，我不希望他们打架、争吵，还要赶走客人。他们往后在世界上生活会变得很困难，到老都是孤零零的。”
　　爸爸走到新年松树跟前，把上面的蜡烛全吹灭了，接下来他说：
0 e% L9 n' P. n　　“快给我睡觉去。明天我把所有的玩具全部送给客人。”
) Z* v) ~2 G& R& ]  @6 Q　　小朋友们，已经三十五年过去了，但是我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这棵新年松树。
8 H0 e/ \( H  f　　三十五年来，孩子们，我一次也没有吃过别人的苹果，一次也没有欺负过比我弱的人。因此现在医生们说，我这个人比较乐观，比较善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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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译注
　　① 新年松树：又名圣诞树。苏联人常在新年前夕将小灯、食物和其他小玩物装饰在小松树上，以示庆祝新年。